空蝉如此世 幻灭如朝霞

カヲシンまとめ

憧憬的太太

Gray,gray,gray:

※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


※カヲシン


 


[130528/庵カヲシン]


 


  他回到嶙峋的海岸旁,凝視那片如同他體內鮮血流淌的廣闊水面已然轉為夜晚的色彩(曾經它也是藍色,但他未曾親眼見過也想像不出紅色以外的海洋),摸索著便坐下了。天空也是黑色的。遠方的燈光閃爍著白與紅色,手掌彷彿還留著握住對方身體的觸感,真嗣握起拳頭,想要吶喊,腦中卻找不到任何一個詞彙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只能縮起身子,想讓自己的存在盡可能變得更為渺小。


  背後熟悉的女性嗓音對他說:他放棄了生存的意志而渴望死亡。你並沒有錯。


  妳好冷酷啊,美里小姐。他輕聲回道。


 


  對方不置可否。


  冷風襲上身體,在一切都結束了以後,他才慢慢地、慢慢地想起了很多事情:第一次見面時薰所哼的曲調、兩人待在走道上,一起去了澡堂、因為實在不想回家,便跑到了薰的住所過夜……那晚的他們兩個身上有著同一罐沐浴乳的香味,說了整個夜晚的話,薰對他說了「喜歡」,身子側了過來,用他從來沒被對待過的溫柔話語對他說。說了「喜歡」。隔天早晨兩人肩並肩走去總部,卻不覺得有任何一點尷尬。


  薰也這樣對他說了:對我來說,生死是平等的,死亡是唯一的自由。如果不殺了我,人類就會毀滅,而你並不應該死亡。


  又說了:能夠認識你,我非常高興。


 


  在他待在狹窄駕駛艙內發抖地,握住手把掙扎,聲音泣不成聲,為什麼他不得不選擇這樣的世界?這究竟成全的不是他也不是薰,為什麼對方就非死不可。要以二分法將他與對方狠狠地切分開來,難道他這麼做就是正確的,而薰便必須是錯誤的。他不能理解。他即將選擇的是殺掉愛己之人而與這地球上的其他人們繼續生活下去。和那些他覺得怎麼樣都好、也不曾對他說過「喜歡」的人們……


 


  為什麼沒有能夠兩個人都活下去的世界呢?


  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對他這麼殘酷呢。


 


  然後現在,真嗣的耳邊,輕快地響起快樂頌的旋律。


 


 


[130621/ Qカヲシン]


 


  「啊─真是的!連自己站起來都辦不到嗎!」


  明日香的聲音說道,和風聲一起鑽進他的耳中,一邊把包包套在他的身上。她的聲音很大,卻很小。存在著人體與人體間的隔閡,他已經覺得一切都變得非常遙遠,非常遙遠,非常遙遠。明日香和他很遙遠。綾波和他很遙遠。美里和他很遙遠。父親和他很遙遠。每個人──每一個人,現在還活在這個赤紅世界裡的人都和他非常遙遠。


 


  然而已經逝去的對方,離得他更遠。


 


  已經怎樣都好了。真嗣心想,重要的事情一件也沒有,剩下來的怎樣都好。已經沒有力氣了。他不想言語不想思考,不想接受也不想面對。明日香為什麼不把他扔在插入栓裡不管就好了呢,在那裡面他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不接觸人也不被人接觸,他只要待在那裡就好了。


  LCL的味道會讓他回想起薰,想起雙手交疊的溫度,想起琴聲和在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想起薰的笑容和他的話語,還有……


  


  他只要繼續和薰待在一起就好了。


  除此之外,重要的事情已經一件也沒有了。


  


  明日香的手拉著他往前走,每走一步他便離對方的身邊越來越遠,每走一步他便覺得自己又失去了更多力氣,失去了更多更多重要的事情。


 


  對不起。 


  對不起,薰,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130622/ Qカヲシン]


  渚的身體朝他這邊靠來了。他還沒有從方才的話語中意會過來,對於對方,不免仍有些緊張。室外的風和緩吹動兩人的頭髮(很多不曾看慣的景象也要看慣了,初號機不在這裡,卻多了台鋼琴、和對方)。


  渚薰偷偷朝他的手裡塞了點東西,他定睛一瞧,是一些零落散在鋼琴旁的碎石與小花草。


  這些是?他問,對方則垂下視線,用帶著些許碎土的手握住了他的。


  因為星星而感到平穩的你,希望這些事物也能夠帶給你平靜。渚薰說道,他的體溫烙在手背上,和那些還在如今的世界上努力生存的細小而堅韌的生命體一起被他牢牢握在掌中。


  在這樣涼爽的夜晚裡,他也不由得感到一股從心底竄出的燥熱。


 


 


[130622/カヲシン]


 


  他們擠在同張床上,背對著身體。對方的背脊靠著他的,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透過背部傳給自己。好奇怪啊,這種感覺。真嗣心想。已經第幾天賴在這裡沒有回家了呢?雖然對方並沒有趕他走,但是氣氛很怪,一直都很怪,從開始的時候就很怪。他們總是在晚上不發一語地熄了燈,對方看到一半的雜誌扔在架子上,真嗣從這個視線可以看到兩人掛在牆上成對的制服,在黑暗中總透著牙白色的光。沒有對話。乾涸的喉嚨說不出話,連怎麼稱呼對方都辦不到,每每要叫他「渚」或者「薰」的時候彷彿有東西堵住他的嘴,最後只好又含糊帶過。


  對方的背脊靠著他的,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透過背部傳給自己,溫暖而陌生,卻又漸漸變得熟悉。


 


  突然對方開口了:……喂。


  他嚇得抖了一下,這張單人床是這麼勉強地塞著兩個瘦弱少年的身軀,任何一點細小的動作都可以互相捕捉。


  遲了會,對方的聲音又帶了點自嘲地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啊。


 


 


[130622/カヲシン]


 


  他醒過來以後,一睜開眼就見著薰伏在床舖從上方看他。側邊銀灰色的頭髮被百葉窗切割的陽光照出一層一層的光影,紅色的眼睛對著他閃爍。早安啊,真嗣,昨晚睡得好嗎?對方問,投以他一個極為溫暖的笑容。他發現薰眼睛下圈浮現淺淺的黑眼圈,因為他的皮膚很白,所以便益發顯眼了。


  ……如果起床了怎麼不叫我呢。他不禁害臊地說,抓了抓亂翹的頭髮,想要起身。昨晚和薰聊得太多了。真嗣說了些自己的事、說了些父親的事,好多他不曾和美里、和明日香甚至和綾波說過的話語,全一股腦地對薰說了。他這個人彷彿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夠令他安心。真嗣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他在地板邊找尋昨晚脫下的制服,希望現在去總部不會遲到。


  他又看了薰一眼。對方還兀自趴在床上,腰間蓋著薄被,從褲管伸出的腳ㄚ子彼此交叉,興致盎然地回望著自己。


  真嗣猛地轉回頭,不小心將襯衫鈕釦的位置扣錯了一格。


 


  不知道對方究竟看了多久自己的睡顏呢……


 


 


[130714/Qカヲシン]




  對方鬆開了手。溫度驟失,他下意識地想去捉回,對方卻靈巧地回避了。輕輕笑著,頭髮和肌膚的顏色如同被水淘洗過般淡淺,像是銀色的光澤漸漸散去,留下火紅的眼瞳熠熠生輝。真嗣朝對方的眼睛裡望去,上面有著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眼睛裡是不是也有對方的身影呢,對方鬆開了手,現在他們只能倚靠兩雙互視的眼眸來維持聯繫。只要轉移眼神,他們的關係將蕩然無存。對方已經鬆開了手,想不起鋼琴的連奏了。 


  「一定會再見面的。」 


  自己的影子和對方的雙眼與紅色一起炸裂開來。然而在對方最後一次叫道屬於自己的名字時,他終究還是別過頭去。 


 


 


[130904/カヲシン]


 


  (下雨了。)


  他心想,輾轉反側。看著已然熟悉的天花板,只是看著,屋外傳來雨聲,雨聲打在他身上,漸漸地大了起來。背對兩三天前女性所對他說的話,夕陽從高樓間落下,月亮相繼浮出,又是另外一天。然而今天下雨了。棉被包裹住他的身軀如同他以他的身軀包裹住他的心靈,他那些溫暖的冰冷的感覺,快樂的悲傷的情緒,不讓人知道。不想讓人知道,不言語便不讓人知道。


  (美里小姐,下雨了。)


  一瞬間,他突然擔心起陽台的未乾的衣服,就那麼一瞬間。他轉念又覺得:這也不怎麼重要啊。管那些衣服怎麼樣呢。他翻過身,嘈雜的雨聲裡有種旋律,他原本還不熟悉,靜靜聽著那旋律。真嗣才覺得自己漸漸要熟稔起來,那旋律卻嘎然而止。


  (……吶,渚。下雨了。)


  棉被捲得更緊了。他把臉埋進掌心,發不出聲音。漸歇的雨聲打在他的身上,漸漸地消失。那個時候對方的話語縈繞在他的耳邊,同他箝制對方的咽喉,緩然地加重力道。


 


  「沒錯,別使用武器哦。當你殺死我的時候,那種觸感會留在手上。這樣一來,就算討厭,你也忘不掉我吧?我就和你至今為止失去的朋友們一樣了。」


 


  (也許吧。)


  他從床上爬起,看向窗外雨後的天空。


  (一定是這樣的。)



[130913/庵カヲシン]




  他盯著面前流動的畫面,心不在焉。老舊的投影機播放出的影片畫質不是很好,音質也帶著雜訊(或許是他看慣了放大到整面牆的清晰影像,才會覺得現在的那個顯得螢幕狹小而模糊)。薰坐在他右邊的座位,兩手安然倚在扶手上,左手肘抵著他的手肘右側。


  昨日的同步率測驗結束後,薰問他:這個週末有什麼計畫嗎?真嗣如實回答,對方便邀約他在第三新東京市的街道上閒晃。沒有拒絕的理由。兩人就約在Nerv本部門口碰面。他少有穿著制服以外的服裝到本部的機會,到達的時候薰已經在一旁等候,第一次看見對方穿著便服,那件貼身的黑衣和長褲非常適合他,迷人地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不禁看得傻了,薰微微一笑,道:你便服的模樣也非常惹人憐愛呢。


  啊,沒有這種事……薰才是,非常帥氣呢。他連忙拿下一邊的耳機,小聲說道。




  他們搭上乘客稀少的列車,對方又問:一直都在聽些什麼呢?那個隨身聽。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這是爸爸的東西,一個人的時候就自己聽點音樂……




  他才又驚覺自己說了太多的話,側過頭,指頭按緊隨身聽的按鍵,塑料帶快速地反捲,唰唰唰的聲響。電車外的景色快速從視網膜上掠過,鐵輪滑過軌道,整排的拉環隨著行進的電車擺動。真嗣微微一踉蹌,肩膀碰到了對方。


  薰伸出手扶住他,臉上還是那抹溫潤如玉的笑。


  你喜歡音樂嗎?他問。




  電影進入尾聲,男女主角最後相擁而泣,共同迎向夕陽餘暉。雖然對當中的情感還不是很明白,但他想,嗯,這應該是部好電影吧。直到片尾曲映畢,他們魚貫自座位上起身,穿越顯得簡略的大門。走出這間坐落於市區某處的小戲院時正逢黃昏時分,對方握住播放期間一直靠在一起的他的右手,輕聲問道:還喜歡這部電影嗎?


  真嗣嚇了一跳,想起電影的劇情。偏紅的日光拂在他與對方的身上,雖然還不是非常明白,還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但他想……這應該是喜歡吧。






[130913/貞カヲシン]




  他在一個偏僻的資料室裡找到他。


  一旁比鄰Magi系統主機體,空調中隱約有著機械運轉的聲音。窸窸窣窣,順暢而協調。對方窩在角落,頭埋進膝蓋裡,樣子看起來怪是可憐。他站在門邊遲疑了一會,還是走過去問道:……喂,你在幹嘛啊。


  對方稍微抬起頭,視線撇向一邊:怎麼樣都和渚沒關係吧。




  哦?是嗎。他頓時覺得有些火大,說:那我走了,再見。


  他轉過身,卻聽見對方笨拙地從地板上爬起來,他沒有回頭,只聽見對方的聲音去除了空氣中的聲響直接傳到他的耳中:等等……渚。




  (明明對其他人都那麼親切的說。)




  我知道啦,今天也不想回家對吧。他沒有闔上門,只是逕直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留意到從他的背後有小而急促的腳步聲跟上。於是他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130913/Qカヲシン]




  他從滿是灰塵的書堆中探出頭。今天也在找要給綾波的書。真嗣只知道她總是在讀著英語書,卻不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的書,無法忍受自己什麼也沒做,他還是每天在坍方的書櫃裡尋找,擅自猜想綾波的喜好,腋下夾著好幾本書,再送到對方的住所去。他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薰,對方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率先向他打了招呼。


  怎麼了?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呢。對方問。


  真嗣想到綾波房間外頭那越積越高的書堆,沒有翻閱的痕跡,只悶悶不樂道:……沒事。




  他們一同走出通道,夕陽照進了這座曾經的地下都市,鋼琴的黑白鍵也抹上樹影。


  話說回來,渚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在等你哦。對方和順地回答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瓶。


  這是?


  在這座機構裡的某處發現了,想說你可能會喜歡,就帶過來給你了。




  他接下那個玻璃瓶,在夕陽底下,瓶身正在閃閃發亮著。


  哇,好漂亮……謝謝你,渚。他開心地對對方說道,方才的失落感已經煙消雲散。


  渚薰不以為意,只是柔和地說道:只要能看到你的笑容,那些尋找的過程都會變得非常甜美。






[棄稿]シンジ君観察日記




  他的眉間總是緊緊皺著。看著任何人的時候都一樣。對著細長的眉毛施力,鼻子的上方形成如渦狀的皺褶。


  我覺得他總愛皺眉的這個習慣也是可愛得緊。在他的心中肯定藏著無數的煩惱吧。李林將關乎世界存亡的重責大任硬生生地丟到他身上,每每見他瘦弱的肩膀隆起,透過布料彷彿能瞧見藏在肌膚下骨頭的輪廓。那是多麼沉重的負擔?雖然我不能理解,卻為他感到心疼。(好像有一部分是我的錯?的確如此呢。)他常常沒什麼精神,或者說是:沮喪。自插入栓出來後,身上盈滿L.C.L.的氣味,靛色駕駛服顯現出比他該有的年齡還要更為纖細的身軀。雖然李林稱讚他「這次的同步率也進步了」,他看起來卻不是那麼開心,低著頭不發一語。那模樣真是惹人憐愛啊,我這麼想,放任自己在空調下發抖,優先把毛巾遞給他。他遲疑而略帶羞赧地收下毛巾,囁嚅地說了聲謝謝。真可愛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十分樂意為他擦拭身體,撫摸他柔順的褐色頭髮。隔著貼身的駕駛服,我能想像他肌膚的觸感。真想碰碰他的手,感受他的體溫。於是乎那一天,我終於約他一起去洗澡了。


  我是這樣邀請他的。我說:還想與你多說點話啊,可以跟你一起去嗎?他靠坐在牆邊的椅子上,拿下耳機,抬起頭來看我,雙唇微張,圓潤的眼睛寫滿了迷惑。於是他眨了眨眼,我便不疾不徐地解釋道:洗澡啦,你不是正好要去嗎?他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嗯……


  他猶疑的模樣如羔羊,既無助又困惑,纖細而優柔。我想要引領你回到正確的路上,卻不想被當作什麼不懷好意之人(我懷抱的只是好意,真希望你能了解這一點,畢竟我和李林是不同的)。我問:不方便嗎?造成他的困擾並非我的本意,倘若他拒絕我,我打算說「好吧」,接著再想想其他進到澡堂的方法。他卻馬上回道: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並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拍拍沾在屁股上的灰塵。儘管可以代為效勞,但我早已表明過,希望能維持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我只是站在一旁,他不太敢瞧我,逕自望著澡堂的方向。


  我覺得他不會拒絕我的這一點,真的是非常可愛呢。可親可愛,意思便是想要親近,可以去愛。這是至高無上的用語,而我只會用在他的身上。


  不久前我們進了澡堂。據我所知的李林的生活習慣而言,現在並不是適宜盥洗的時段(我所謂適宜盥洗的時段:諸如睡醒的早晨或者晚飯後一類,因每個李林而異),想當然爾,偌大的澡堂只有我們兩人。總部本就不對外開放,相關人員也尚在處理方才的同步數據,忙得不可開交。他走在我身後幾步的位置,是對我有所戒備嗎?我不禁不斷思忖該做些什麼才能消弭這份距離感。我想要完全地貼近他,讓他察覺到我的心意。目前我按兵不動──在前面我就說過了,我不想嚇著他。或許一時地縮短距離能使我獲得短暫的滿足,卻可能令他永遠離開我。這是我怎麼樣都不願意的。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至少走在我身旁。我並不是個會隨意傷害你的對象,或說只有我不願意傷害你。和總使你痛苦的李林不同,唯獨你,我希望能夠保護你。雖然我並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上多久,但在我與你在一起的時間裡,如果你可以將我當作波瀾萬丈中唯一的避風港,願意讓我牽起你的手,撫平你的恐懼,絕不會再令你悲傷。我對你的情感便是這樣的情感。希望有一天你能夠理解,理解這些我尚未對你說出口的話語。


  來,就是這裡了。我打開澡堂的門,先讓他走進去。他點了頭,靦腆地走進去,留心著經過我的時候不會碰到我的身體。我就這麼使他害怕嗎?還是說他就這麼害怕與人接觸呢?這份脆弱我是看在眼裡。他如同張著一層不可視的防護網,隔離開自己與他人。沒錯,就是A.T.立場。他無時不刻讓A.T.立場密實地包裹自己,心想著不接觸便不會受到傷害。李林從莉莉絲中分化成複數的個體,起源來自同一個總體。他們無法離群索居,恐懼自己傷害別人又恐懼自己被人傷害,進退維谷,舉步維艱。每多一個舉動可能會讓他歡喜亦可能使他悲傷,所以他總是縮起身子,盡可能不去碰到他人。沒有期望便沒有失落,沒有願景便沒有挫折。他逃離苦痛的同時,也使得歡愉離自己遠去。


  我們在澡堂門口脫掉鞋襪,穿上不久的襪子都胡亂往球鞋裡塞。解開襯衫的鈕扣,脫下它,放到置物櫃的其中一格裡。然後是T-shirt,皮帶,制服褲,貼身衣物。李林獨有的服飾文化我已經開始習慣了,對我而言,赤身裸體才是自然常態。我欣然地看著他脫掉所有身外之物,回歸到最原初的、屬於他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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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以前寫過的53整理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朋友的點文,而且幾乎都是2013年寫的(後來全心全意跑去寫論破了……)。


最後一篇是棄坑的稿,有緣再寫完它吧。


其實我現在並不太傾向去標註「這是哪種版本的53」,不過當時有標,就沿用了。


2016年有出了一本真嗣中心本《-Age 14-》,想對真嗣說的話都寫在裡頭了。同時,在寫真嗣本的時候,感到對於渚薰的看法及感想與當年寫的短篇中情緒一致的,也有將一部分收錄進作品中。


也有寫過一點跟渚薰無關的EVA文,有興趣的就到我主頁搜EVA ta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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