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如此世 幻灭如朝霞

骤然失了兴致,恩奇都不明就里地回到房间。

穿着睡衣的挚友在沙发上阅读,带起人类的无框眼镜,书本被摊在搭起的大腿上,一手搁在沙发靠背摇晃着装有些许红酒的高脚杯一手置在书的边缘,食指偶然拨动纸张边角,起居灯淡黄的灯光令薄薄的镜片边缘泛着醉人的柔光。

平日里满带凌厉的双眸现下正汲取信息,在冷峻的面容上倒能与“贤王”这两字牵上些微关系。 

“吉尔?”坐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恩奇都伸头瞅瞅他的书,唤了他一声。 

吉尔伽美什放下酒杯,单手搂住恩奇都,恩奇都就挨上他的肩膀。 

挚友身上还残留沐浴露的味道,恩奇都不禁用脸蹭了蹭。 

“在看什么?稍后我洗了澡来陪你。”瞥了一眼纸面上的内容,不是他感兴趣的。 

合上书,把它丢在沙发另一端,吉尔伽美什吻吻恩奇都的发旋:“又去看电视了?我让那个杂种在我们房间置一台吧。今天那废材的蠢事本王就不要重提了,如你所愿回来的时间刚刚好。” 

恩奇都轻轻摇了摇头:“御主有吉尔在身边,当然令人放心。训练结束后我就打算到起居室等你,结果因为今晚的节目跟埃及法老们有关所以奥斯曼迪斯也在。” 

“哼,那家伙会去凑这种热闹啊。”接过恩奇都递来的酒杯,吉尔伽美什抿了一口。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陵寝领地被侵犯,完全不在意人类解剖他的一切。他说这已成法老的器量,总会消失,理应把握当下。” 

“的确。”杂种们的脑子也不尽是垃圾嘛。

摆摆头,往吉尔伽美什的脸颊轻轻撞去,恩奇都差点将挚友手中的酒杯撞了出去。 
这不知轻重说是被惯出来的也不为过。 

只要对象是吉尔伽美什,那么本人从不发怒,更习惯于这种亲昵。

“连吉尔都这么认为。要是,我没有成为英灵,吉尔是不是也会放下我?” 
“放下你?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陪葬品抑或是巨型棺椁?”吉尔伽美什又放下酒杯,缓缓皱起眉头。 

恩奇都自知问了蠢问题,可他竟意外地心痒痒,就想听挚友说出美妙的答案。 

“我是兵器,寻求与人类并肩的兵器……” 

吉尔伽美什提高声调,蛮横地打断那些蠢话。 

“本王的兴趣没泛滥到连会说话的兵器也不放过。你将我的尊严置于何地?” 

他抓住恩奇都肩膀扳过他的身体,低头凝视,众神派遣下凡的宝具有了人形,美貌,智慧,懂得运用强大的力量,有笑有泪,在他手中怎么会是旧日的遗物。 

“恩奇都,你是本王的唯一,唯一,即便人理毁灭,上天入地,能陪伴我的,只有你一个。我要的只有你。”他的双手沿着挚友的肩膀,锁骨,脖子到双颊,捧着恩奇都的脸。 

琥珀色双眸还是澄澈无法染上一丝愁绪,悲伤至极也会化为一点无奈。 
从前,他曾见过。

“吉尔。”恩奇都知道吉尔伽美什会有激动的表现,没想过会突然认真起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现在也没有如果,你我已成为英灵,能重逢在此刻,一定要跨过无限险阻,走到最后一刻。唯有如此,才有价值。”镜片后的眼睛,如鸽子血透着深邃的红,胸前与他成对的链坠折射光芒。 

“那个时候吉尔肯定很想我吧。”擅自亲吻了挚友的唇角,恩奇都取下吉尔伽美什的眼镜,环抱住对方的腰身,淡淡地笑着。 

泪珠滴落,划过吉尔伽美什的掌心。 

他一边被吻去泪珠,一边听着流露坚定的低喃:“唯有你,恩奇都,唯有你的存在才令我做的所有有价值。我所思念的,唯有你。那些史诗,泥板,你曾读过吗?” 

“我才不会在冥界露出丢脸的样子,向吉尔哭诉……” 

“那些东西能否流传,本王不会关心。可我对你的思念没有半分虚假。” 

“再抱着我吧,吉尔。” 

“永远也不会放手。” 

end

同人再多也是被史诗秒……
史诗的玻璃糖好吃,真香(ノಥ益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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